近日,山东大学学生公寓管理服务中心发布了非事业编制管理岗位公开招聘拟聘用人员公示。
(相关资料图)
公示信息
公示显示,公寓管理员岗位拟录用两人。其中,一人为哈尔滨工业大学硕士研究生,专业为建筑学;另一人则为阿德莱德大学葡萄酒商务接待硕士。
公示时间为2023年6月27日至7月5日。
招聘公告
此前,山东大学学生公寓管理服务中心非事业编制人员招聘公告指明,该岗位为管理岗,岗位职责为学生公寓思政教育、文秘、行政工作。
要求具有硕士研究生及以上学历学位,年龄不超过30周岁,有相关管理岗位工作经历人员年龄可放宽至35周岁。
同时要求具备较强的工作统筹及组织协调能力,有很好的文字功底和公文写作水平(文学、新闻专业毕业生优先考虑),熟练掌握常用办公软件,具备较强数据处理能力。
对此,有网友表示,“唉,卷得太厉害了!”“就很离谱啊!”“专业废了!”
也有网友认为,“可以先进去,再慢慢发展!”“任何岗位都需要优秀人才!”“行行出状元!”
公开资料显示,山东大学位于山东省济南市,是教育部直属全国重点大学,中央直管副部级建制,位列国家“双一流”“985工程”“211工程”。
截至2023年3月,学校总占地面积8000余亩,形成了一校三地(济南、威海、青岛)八个校园的办学格局;设有55个教学院系,一级学科博士点44个,一级学科硕士点55个,专业学位博士点3个,专业学位硕士点27个,本科专业93个,博士后科研流动站42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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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学历流浪汉"街头教英语:我16岁上大学 志愿没报好
又一位“流浪大师”火了。
路人看到他的时候,一下就想起了“流浪大师”沈巍。5月初,他被衡水大营镇的主播发现的时候,就睡在马路中间,白天支起一块小黑板,上面写着他们看不懂的英语,据说,黑板的主人拥有研究生学历。
一开始,流浪汉无人理会,一位经营超市的主播,拍下他用扁担挑着行李走路的视频,流量不知怎么就起来了。越来越多的人成为主播,把直播镜头对准这个蓬头垢面而谈吐不凡的大叔;越来越多的孩子成为他的学生,他操着一口不掺杂乡音的普通话,念着发音标准的英语词句。
6月13日,上游新闻(报料邮箱:cnshangyou@163.com)记者见到他的时候,他在靠近山东德州的另一个河北小镇落脚。
流浪汉穿着长袖长裤,呆坐在树下,树荫挡住了河北连日来的酷热,面前是一路追随他几十公里的几位主播。苍蝇围着他转,不说话时1米6左右单薄的身子缩成一团,显得有些垂头丧气。一跟人对话,眼里就来了精神,他边扇着主播送的蒲扇,边告诉记者,他叫刘彦弘,生于1964年,祖籍河南新乡,以前在技校当过英语老师。
“我本来是个教书的,叫刘老师,你们非得叫我大师。”面对周围对他“为人师表”形象的质疑,他有些许不悦,说自己带了洗衣服的肥皂,裤子是早上刚换的,头发倒是二十多年没剪过了,“这种形象我主要参考托尔斯泰等名人。”
言语间,他坚称自己“是在流动,不是流浪”。他自然地聊起有些年代感的词汇,“吉米多维奇”“自然辩证法”,回避不喜欢的话题时思路清晰,回答颇有哲学意味。当记者追问他到底来自哪里,和家人关系如何,他总能巧妙岔开话题。
换了地方,一整天只有一两个住在附近的学生,被家长带着,抱着好奇来找他补课。那块黑板还放在一旁,一面写着英语单词解释,一面打着招生广告:湖北水电工程学院bachelor(学士)毕业,河南科技大学master(硕士)结业,辅导中小学英语,小学5元/小时,初中10元/小时,高中15元/小时。主播们告诉记者,“这人很正直的,该给五块你给十块,他绝对不要,非得找给你五块。”
▲刘彦弘靠在树边休息,离开大营镇后,学生寥寥无几。 摄影/上游新闻记者 张锦
记者从刘彦弘研究生室友处核实到,刘彦弘本科就读于葛洲坝水电工程学院,毗邻三峡大坝,当时是国家电力公司所属的全国重点院校,后与其他大学合并,现为武汉水利电力大学;他于1987年在洛阳工学院(现河南科技大学)机设系读研3年,学校当时隶属于国家机械工业部。
刘彦弘的表弟告诉记者,刘彦弘的老家在湖北的一个县城,父母都是医务工作者,他有一个妹妹十几岁就因病去世了,他很喜欢这个妹妹,“可能也是埋了一点伏笔,造成他对他父亲有一点恨意。”刘彦弘的表弟记得,刘在外求学后,求知的欲望非常强烈,家里人给他介绍女朋友,他却说,“我还不想这么早谈女朋友,我想去读书。”
“我哥曾经是家族里所有小辈的榜样。”表弟发现,刘彦弘在研究生毕业后性情大变,判若两人,总是把自己关在家里面,家用电器有什么拆什么,连自行车轴承都一点点拆卸下来,后来他和父亲大闹了一场,从此二人水火不容。
他的表弟还提到,刘彦弘的母亲在90年代过世了,上一次见到刘彦弘还是二十多年前,“当时他来我们家住了几天,衣领都是油垢,把一双白球鞋穿成黑色,整个人没有锐气了,后来偷偷从我家走了,怎么都找不到。”
记者多方核实到,2020年底,刘彦弘曾接受过河北邢台一家救助站的救助,转送到湖北老家,在福利院住了3个多月。当地一家救助站的人员告诉记者,刘彦弘在福利院里很另类,不吃食堂做的饭,就在房间自己煮饭,睡在地上,也不配合管理,穿着一件过冬的棉袄一直没有换过。“他很固执,到春暖花开的时候,他说他一定要走。”
刘彦弘的研究生同学,如今已是北京理工大学的退休教授,两年前了解到刘彦弘的现状,几个同学想集资给他在老家县城买房,刘彦弘谢绝了。救助站的人员说,他什么时候愿意回来,院里都愿意给他安置。
那位经营超市的主播,借着“流浪大师”的流量,一天卖出一万多单榨菜。“我们已经熟了,一个月像亲人一样的。”他告诉记者,刘彦弘喜欢吃西瓜、板栗、煮好的蚕豆、不放肉和鸡蛋的面条。
“看他学历特别高,能帮就帮他一把。”主播说:“等他把内心打开,回归正常生活,我们慢慢就走了。”
近日,上游新闻记者现场与刘彦弘对话,试图走近他的内心。虽然不能确保他的故事是完全真实的,但从刘彦弘过去的经历来看,他所选择的生活方式至少是有迹可循的。
▲来自大营镇的多位主播追随刘彦弘来到德州市附近,直播他的全天生活。 摄影/上游新闻记者 张锦
“研究生的英语考题对付他们高考绰绰有余”
上游新闻: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像这样教课?
刘彦弘:规规矩矩教课大概一年前吧,从山东聊城那一块儿开始,那时候我很长时间没有教课了,我就买了个小黑板,在街上试试看,那时候没多少学生。教课我比较熟悉,以前那些东西都没忘,考研究生的英语考题对付他们高考绰绰有余。我好多年没看考卷,一看他们的高考卷子,补课真是没问题。我在大营工作了好几天了,也比较紧张,一天多的能有十几个学生,我看他们的学习情况好像都不是太理想,不像是很用功的学生。
上游新闻:您是只辅导英语吗?其他学科呢?
刘彦弘:我光辅导英语,别的不考虑。英语不退休,什么时候都管用,没有60岁这个界线。英语传达给人的信息和数学物理传达给人的信息不一样。
▲刘彦弘正在给小学三年级学生辅导英语。 摄影/上游新闻记者 张锦
上游新闻:当时中专技校老师需要教师资格证吗?
刘彦弘:不需要,我们教书的时候没有这些要求。本科学历带高中、带中专就是很自然的。
上游新闻: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英语产生了浓厚兴趣?
刘彦弘:我老爷子(爷爷)原来在租界帮外国人做事,我跟着他,小时候的环境就是个英语环境。初中开始学英语,上大学以后比较喜欢英语,在图书馆借英语书自学,每一个语法细节我都学到了,当时研究生全国统考,我是年级第二名,第一名通过了托福考试,我比外语学院的学生差的只是听力。
▲刘彦弘背对着主播休息,身旁堆放着行李和主播送的食物。摄影/上游新闻记者 张锦
“我是流动不是流浪”,90年代在中关村半个月收入一千多
上游新闻:您像这样流浪多久了?
刘彦弘:我是流动不是流浪,我是规规矩矩、按合法程序、有次序的流动。
上游新闻:可以讲讲您的流动经历吗?
刘彦弘:90年研究生结业后,我去了东方红拖拉机厂,工资一百零几块钱一个月,92年底辞职后,我去了海南和广东,当时大伙儿都去,我也跟着那个潮流,主要是开开眼界,看看什么叫开放,什么叫打工。在那边生活不习惯、语言不通,待了一两个月我就回来了,在私立学校上课,后来在工厂里画图纸焊小锅炉。
我还去北京中关村干了半个月,用电脑画机械零件图,工作太紧张了,大家比着干,但是北京市的工资确实是最高的,九几年,半个月就挣了一千四百多块钱。再之后,我去过浙江、安徽、河南、陕西,当时是住便宜点的小旅馆,现在在外面跑习惯了,都差不多,那个冤枉钱不花也一样。
上游新闻:您有没有比较长的一段工作经历?
刘彦弘:没有太长的,一般都是干几个月就换了。小时候我就跟着老爷子他们跨省活动,长大跟着父母的工作调动,也不是太稳定,经常搬家。
上游新闻:您维持这种形象有多长时间了?
刘彦弘:至少有二十多年了,这种形象我主要参考托尔斯泰等名人。
上游新闻:您真正在外面露宿有多久了?
刘彦弘:露宿时间记不太清,我一般是夏天,夏天天气好,冬天再怎么也要找个屋子。
上游新闻:您有手机吗?想跟外界联系怎么办?
刘彦弘:我有一个老爷机,150块钱,前两年补办身份证的时候买的,有号码,但是我好长时间没有付费了,成了空号。我基本没怎么用,就晚上把它当手电筒,想知道时间我就看看太阳的角度。目前还没怎么想和别人联系,我到河北都六年了。
上游新闻:您听说过流浪大师沈巍吗?
刘彦弘:我听他们(主播)说过,但我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每个人都有相似性。
▲刘彦弘正在给小学三年级学生辅导英语。 摄影/上游新闻记者 张锦
“我不会再走过去那个弯路”
上游新闻:您一直在外面也不跟别人联系,您的家人呢?
刘彦弘:我原来有个妹妹,比我小两岁,妹妹出生的时候我就跟父母分开了。妹妹跟着父母长大,我跟着爷爷奶奶长大,两个地方相隔几千里,不在一个省。家里头就两个孩子,搞得七零八落的,我这个心理状态是怎么成长的,可想而知吧。长辈们有他们自己的考虑,先替自己打算,其次才是子女。
我上大学三年级的时候,82年,妹妹生病去世了,去上海治病之后再也没回来。我当时想不通在一个高科技的城市里还会出现这种事,后来我读研也是这个动机,想把科学摸清楚一点,有些东西我自己是从痛苦中慢慢觉悟的。
上游新闻:妹妹出事对您此后的人生影响大吗?
刘彦弘:非常大的影响,但是这个影响可能是长远的,不是短期的。
上游新闻:您是因为妹妹的事跟家里疏远了吗?
刘彦弘:不是,间接的有一些关系,没有直接关系。我们不是疏远,这是理性的,都是互相理解的。我二十多年没跟家里联系了,父母都是搞医药的,在乡镇卫生院当医生,我想他们照顾自己肯定都是很熟练的,还有单位保障。小孩长到18岁以后就独立了,基本上能自立门户,跟父母亲没有太多牵扯,到了年龄就不应该捆在一起过,分开有时候过得还更好一点。
上游新闻:您遇到困难时没想过向他们求助吗?
刘彦弘:我小时候就是在他们的指导下走了这么多弯路,我不会再走过去那个弯路。弯路就是,回过头来看总是有点后悔,大学没分配好,读研究生是我的一个转折,一个新起点,开了眼界。
16岁上大学,后悔志愿没报好,本来可以上哈工大
上游新闻:可以讲讲您的教育经历吗?
刘彦弘:我在县里唯一一所重点高中读书,16岁上大学,考到二类重点,高中学了一年就参加高考了。说实话我要是按部就班学,国内第一流学校应该是可以上的。当时年纪小,没有社会经验,志愿没报好,我高考的分数可以上哈尔滨工业大学,是嫌哈尔滨太远了。
最后上了湖北水电工程学院,这学校就在三峡水电站边上。我毕业后直接分到湖北省一级的水电工程局,分在省里头已经是低格了,后来想起来对分配不满意。
上游新闻:为什么说研究生是您的一个转折点?
刘彦弘:我是学理工科出身的,大学学的机械专业,我读研究生的动机是想正儿八经地搞一搞科学研究,但是读研以后我才发现,科学实际上是附属于社会科学,它并不是孤立的,所以我自然而然往社会科学方面转。
上游新闻:您的研究生为什么是结业?
刘彦弘:我的毕业论文自己放弃了,当时首先考虑到自己精力不太够,我的整个热情都在文科上,我用做论文的经费,跑到北京上海几大城市,泡在图书馆里,文科性的书综合性比较强,把所有的学科都包含了。
上游新闻:有没有具体哪一本书对您影响特别大?
刘彦弘:对我影响最大的是概念,大学一年级影响我最深刻的是微积分里的极限概念,中学的数学运算再复杂也是有限的,极限对我的视野有了全方位的开阔。所以上大学是一个分水岭,整个人思想思路的分水岭。读研究生对我影响比较大的是自然辩证法,是比较综合性的科目。
上游新闻:您研究生肄业,后来辞去“铁饭碗”,两个行为结合起来看,您觉得自己在当时那个年代算比较叛逆的人吗?
刘彦弘:没什么叛逆不叛逆,只能说比较有个性,根据自己的实事求是的想法去做实事求是的事情。
上游新闻:以您当时的学历,您明明可以有一个世俗意义上更好的生活,您是怎么想的?
刘彦弘:每个人对生活的理解方向不一样,我现在暂时可能还是在弯道上拐弯,还没完全拐过来。弯道这个东西让一部分人被超前,一部分人超前,我现在是超车的人,也可能是被超车的。
谈单身:“有时候一个人过得像两个人在过”
刘彦弘:我现在是一个人,没结过婚,现在社会这么发达,大城市里也一般单身的比较多。我说是单身,也可以说是二人转,看你的参考系在哪,过日子个人体验不一样,有时候一个人过得像两个人在过,有时候两个人过得也就像一个人。
上游新闻:这些年有没有一直在联系的朋友?
刘彦弘:基本上没怎么联系。我手机不用了就联系不上,他们都在过家庭,我跟他们过的方式不太一样,我不便打扰。我的几个同学都是很热心的人,我这有困难的时候他们给我很大帮助,我们都是一起高考、考研甚至同寝室,都是很熟悉的朋友。
上游新闻:您同一批的研究生同学他们在做什么?
刘彦弘:我读研究生的时候,很多同学就已经成家了。后来我听他们说出国的不少,在国内读博士的也不少。我的同学一般是在物质上帮助我,精神上我们都不太一致,理念上有些差别。现在每个人选择的生活方式不太一样,就各奔东西了,以后社会发达了,想聚一聚很容易。找他们肯定也很容易,我一般找陌生人都通过114查号台。
谈是否和社会脱节:“古老和现代总是同时并存的”
上游新闻:您对现代事物好像接触不多,有没有一种跟社会脱节的感觉?
刘彦弘:古老和现代总是同时并存的,但是你们把它看成是前后的,过去远古的东西是安静下来了,但是现在的东西吵吵闹闹。远古的东西和现在的东西同时存在,同时发展,只不过是发展的区域不太一样。
上游新闻:您个人的生活跟有稳定工作时相比怎么样?
刘彦弘:个人生活比过去强得多。首先现在是正确的健康标准,过去随大同,大家说什么好就跟着说什么好。现在自个儿有自个儿的标准,你爱吃白菜,我爱吃豆腐,标准不一样了。
我以前有一段时间,一门心思做学问上的探讨,钱多少我都无所谓,现在看来经济上也应该要认真对待。你们现在都是几千几万的工资,水涨船高,我的经济上不能太脱节,起码生活上没有顾虑。现在个人也应该能达到一个小康水平,吃喝不愁,让自己满意。
上游新闻:您现在最大的忧虑是什么?
刘彦弘:忧虑没钱的时候就准备去筹生活费,我以前打过工有体验,现在一个外地人在外面赚钱不容易,再简单的活儿有时候做起来都比较难。
上游新闻:最近有考虑再去找一个学校教书或者进厂打工吗?
刘彦弘:我现在主要是想通过这个黑板来打工,有学生来情况就比较理想。
上游新闻:通过小黑板教课赚钱,是不是不太稳定?
刘彦弘:有时候首先要让自己的内心稳定,内心不稳定外部环境容易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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